第8章挟持程昱
你说……什么？
程昱看着眼前的徐庶，有那么一瞬还以为徐庶是在开玩笑，可下一瞬，徐庶腰间的儒剑已经出鞘，不偏不倚指在程昱的咽喉，而徐庶左手也飞快地抽出了程昱腰间的佩剑。
当啷一声，程昱的佩剑落在地上，彻底失去了反抗的机会。
做完这一切的徐庶脸上的表情不喜不悲，只是非常从容地看着程昱，平静地道：
“程公看我如何？”
“你做什么？”程昱这才反应过来。
他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俗儒，相反，他身材高大体型雄健，击剑之术相当不俗，如果公平比剑，徐庶未必就能拿下程昱。
可程昱在徐庶暴起之前全然没有半分提防，就这样被徐庶用剑对准咽喉，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全然无法动弹。
遭受背叛的痛苦、愤怒、不甘让程昱的大脑几乎一片空白，他的眼珠不住地颤动，许久才紧咬后槽牙，含恨道：
“你到底是谁？”
“徐庶，游侠徐庶，徐元直。”
“我问伱到底是谁！如实道来！”程昱的怒吼如发怒的雄狮，他甚至向前一步，双手凌空乱抓，想跟徐庶拼命。
他盯着徐庶，不甘心地问道：
“我给你粮，这么多的粮，你怎么运上这水泊梁山？
这山上或有不少贼人，你要是再遇上了，又该如何是好？”
程昱哑然失笑，一瞬间似乎苍老了不少。
若是此人……
“为什么非得做贼？”程昱看着徐庶，目光颇为炽热，“我指这梁山水泊，让山神水神共证，若是今日你徐庶放下刀剑，我全当此事不曾有过，之后更在曹公面前举荐你在我之上！
元直！你有如此本事，何必因为我而背弃曹公？”
“就为了咽不下这口气，你要杀我？”
徐庶江湖经验老到，此刻身在龙潭，更不会有妇人之仁。
“你想让我打开鄄城？迎吕布？还是臧霸？”
现在盗匪横行，兵祸遍地，大汉倒悬，四方民不聊生，能终结乱世的人是谁？
只有曹公！”
不是因为恐怖，而是因为震撼。
因为我这都是为了曹公！都是为了曹公！”
可徐庶这个外来人居然敢……
只要程公性命无恙，大敌当前，想来曹公也不会大兴刀兵，跟我这个蟊贼为难，我自然无恙。
我为这天下生灵而来，可我想投奔的人居然在我面前如此戕害人命，视黎民如猪狗，我若是咽下这口气，如何对得起我这一路跋涉，如何对得起我这些年苦学的本事？”
“元直，当年黄巾大起，县令跑了，我也曾率领百姓死守，保境安民。
绝对是这样！绝对是这样错不了！
徐庶呵呵笑道：
他给徐庶讲了他跟曹操相识以来的种种，说曹操治军严格、任人唯贤、文韬武略无不精通。
我年少行走江湖，多少懂些逃狱之法，折腾许久终于脱出，不然已成了程公仓中肉脯。”
大汉的儒生为什么厉害得堪称恐怖？
因为这些人怀揣一股对大义的信仰和追求，他们用这些狂热的追求构成了一种社会秩序。
徐庶这次比自己多年前用的手段更加精湛，而且他还如此年轻。
程昱不信。
“从黄巾为乱的时候我就看出来，汉室已经完了。
徐庶看着义愤填膺满脸不信的模样，认真地道：
只是这天寒地冻，我只怕还没有行到梁山已经饿死，又恐梁山已经被强人占据，我一个外人上山不过是从狼窝到了虎穴。
程昱敢直接率兽食人，就是因为之前兖州饱经战火，曹操又杀了边让，不服曹操的已经跟随张邈、陈宫造反，不敢造反的人都是一群没卵子的蝼蚁，当然不敢公开指责程昱的罪过。
你以为我不知道我做的是什么事？我知道！但是我还是要做。
徐庶一直静静地听着，表情平静，眼神警惕，握剑的手伸的笔直。
当然，若是程公竭力不从，我也只能杀了程公，就看程公愿不愿意死在我这盗贼手中了。”
程昱盯着剑锋，一时有些出神，他脑中转过无数的念头，终于想到了一个他能接受的答案：
“我率流民逃狱四处放火，这才趁着大乱逃出城去，欲去梁山做贼。
程公睿智，不该做莽撞之态，我这剑杀人无眼。”
哪有这么容易？当我程昱是什么人了？
徐庶看着程昱自信的表情，一脸淡漠地缓缓摇了摇头：
“程公错了。如果程公不拼死反抗，我是绝不敢杀程公的。”
他明明有机会成为程昱的府吏，加入率兽食人的队伍，在乱世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