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人希望我换一张什么样的脸？”钱婆是看着刘清妍长大的，她本就是刘家请来，教授刘清妍仪态姿容的。
许多时候，钱婆还会变成刘清妍的模样，为她处理一些事情。
“不妨告诉你一句，慕寒，就是慕凉歌。”刘清妍微微勾起嘴角，慕凉歌在天下盟有叶青琴，到了她的孟集阁，自然也要有匹配的美人。
“慕凉歌？！！！”钱婆退后几步，几乎摔倒，颤声道，“他不是死了吗？”
“慕凉歌啊，可是天下第一呢。”刘清妍的语调，如同吟咏。
“主人，主人，杀了他！杀了他！！”钱婆的声音瞬间变了，上一秒还是耄耋老妇，此刻却清脆如少女。
钱婆跪在刘清妍脚下，她厚重的裙摆下，露出一双鹿蹄一般的脚，灰白的发也掩不住她开始恢复的绝美容貌。
刘清妍俯身，抬起钱婆的下巴，看着她一点点恢复青春美貌的容颜，轻笑着，“对了，就是这样，要保持恨意，你越恨他，就越美，现在还不够美，你要更美，更美。”
钱婆真正的名字，早已无人知晓，唯一知道的，就是她来自万艳宫。
万艳宫的人，修行媚术，无论男女，个个绝色，其媚术，与情感有关，爱恨都可，只要足够在乎，引动心绪，容貌就会随之变化，迎合那个牵动他们心绪的人。
越爱越美，越恨也会越美。
万艳宫的人，就是天生的棋子。
“主人……”灰白长发的钱婆嘤嘤哭泣，眉毛低半分，眼角眉梢越发楚楚可怜。
“鼻子不要那么高，你要长得再柔和一点。”随着刘清妍的话语，钱婆的五官随之变化。
终于，在刘清妍的描述中，钱婆变成了一个清新灵动的少女。
刘清妍点点头，对自己的捏脸技术很满意，“就是这样，这让我都不忍心责怪的脸，才有胜算。”
“主人，他真的是慕凉歌吗？”哭泣的美人，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，没人能把她和刚刚那个老态龙钟的老妇人联系到一起。
“你可以自己去确定。”刘清妍摸着钱婆的脸，开始期待。
慕凉歌不是喜欢清纯美人吗？
安排！
“主人，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？！”钱婆换了一张脸，此刻的她，连哭泣都是绝美，每一滴泪，都像珍珠。
“我要他死，在熙城就能杀了他，确切地说，我也确实杀了他。”刘清妍垂下眼，把美人揽入怀中。
“那他怎么……”怎么会还活着？
那一夜，蛊虫翎雾，感知到了一些特别的东西，可是这件事情，并不适合告诉钱婆。
刘清妍只能对钱婆说，“你只需要好好留在他身边，其他的不用管，也不要问。”
“主人你是想……”钱婆觉得她懂了，一个女人，只要用对了方法，总是能让那个男人，心甘情愿的去做任何事。
刘清妍叹口气，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，慕凉歌现在满身都是迷题，她怎么可能轻举妄动，她真的只是让钱婆去盯着慕凉歌。
“不要想我想什么，你要想慕凉歌在想什么，记住，人总是会喜欢跟自己相似的人，求同排异，才是大部分人的本性。”
“可是那人的心，并不好打动，慕凉歌与他师姐叶青琴也曾有过婚约，可是他对他师姐，从来没有半点殊待。”
钱婆觉得慕凉歌这种男人，大概和沧梦河一样，都是没心没肺的江湖浪子，无心无爱，即使钱婆拥有绝色姿容，也没把握打动慕凉歌。
“我从来都没有想过，通过这些小把戏，就能达成自己的目的，我只是让你去盯着他，不要让他影响我平定枭族。”
刘清妍思路很清晰，慕凉歌对她而言，属于重要但是并不着急的事，现在不过是提前安排一下。
对于枭族，这些年，刘清妍不是不敢打，也不是不能打，而是有更好的办法，只是如今看来，她没有时间，继续慢慢分裂枭族了。
梦中，慕凉歌身边，可站着枭族人呢。
“钱婆，不要用男女之情，来贬低我和慕凉歌之间的关系，上了战场，我就只是你们的将军而已。”
慕凉歌如果再次变成敌人，那么刘清妍一定会再次杀了他。
“可是我的武功……”钱婆咬着唇，美人含泪，叫人心疼。
万艳宫的人，都不擅武道，他们的心思都在如何变美，都在如何察言观色，为了美，去骨削足，无所不用其极，那样病态的身体，在武道上，自然难有建树。
“那不重要，从今往后，你就跟着孟集阁副阁主慕寒，你的任务，就是需要认真帮他，陪伴他。”
“主人，我不想离开你。”钱婆靠进刘清妍怀里。
“一旦开战，你我，皆无退路，如果慕凉歌勾结异族，那么，与其以武杀人，不如诛心。”刘清妍微微一笑，“目前来看，慕凉歌喜欢叶青琴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