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晚柠觉得，她进来的特别不是时候。
她低着头把咖啡放在了桌子上，正要溜，宋衍却叫住了她，“姜秘书留下处理一下吧，我正好有个会。”
姜晚柠：“……”
她留下来，替他处理家务事？？
她倒是不知道，邱山以前，还负责过这些吗？
宋衍刚刚离开，高佳音就开了口，“姚小姐的舞姿，很动人。”
姜晚柠看明白姚玫这身打扮了，怪不得刚才会气喘吁吁，原来是跳了舞。
不过那十有八九，是一支勾引男人的舞。
姚玫笑得得意，“宋总刚刚偷看了我两次，不知道高小姐有没有发现。”
“姚小姐确实诱人。”高佳音的声线很平稳，不知是真的没有被激怒，还是故意压着情绪。
姜晚柠觉得，姚玫实在是有够没底线的，能当着人家女朋友的面，给男人跳艳舞。
高佳音也实在是好教养，这样了都没有发怒。
她觉得她其实也不用怎么“处理”了，等这两人说够了，就会自行离开。
于是姜晚柠就干脆坐在旁边等。
姚玫：“只要我想，还从来没有男人，能拒绝得了我。”
高佳音：“可是你用尽了浑身解数，到现在也没能拿下他。”
姚玫：“只不过是时间早晚而已。”
高佳音：“宋衍是个例外，他比你想象的，还要冷血。”
姚玫：“他不例外。冷血不怕，只要不是冷淡就可以。”
这时候，姚玫看了一眼姜晚柠，在确定她不敢乱嚼舌根以后，便也没把她放在眼里，然后她继续望向高佳音，问了一句露骨的话。
“你睡过他吗？”
高佳音愣了一下，明显也是没想到姚玫能问出这种话。
姚玫似乎也没想听她的回答，“用不了多久，我就会让他臣服。高岭之花，毕竟不似普通男人那般好钓，一钓就上钩的男人，也没意思。不是今天，也总会有一天，他会求着，跟我上床。”
高佳音的嘴角浮起一抹浅笑，似乎在嘲讽姚玫的不自量力。
下一秒，她转身走出了办公室，像一只高傲的天鹅。
姜晚柠还蛮欣赏她这份淡然的。
没多久姚玫也离开了。
姜晚柠把办公室收拾了一下，然后去了洗手间。
让她没想到的是，高佳音竟然没有离开。
她站在在洗手间里，静静燃着一支烟，这与她表现出来的教养，有些格格不入。
“姜秘书有男朋友吗？”
“有。”姜晚柠回答。
“男朋友对你挺好吧。”
“是挺好的。”姜晚柠见高佳音的情绪有些低落，她这般主动与她搭话，想必也是太需要有个人倾诉了。
于是她问了一句，“宋总对你，不好吗？”
高佳音颓然地笑了笑，“宋衍不是个好拿捏的人，跟他在一起会很累。我也知道我现在，最聪明的做法，就是全身而退，但是……就很难做到。他真的是，很容易让女人沦陷。”
她灭了烟，继续说道，“我总觉得，他心里有人。当然了，那个人绝不可能是姚玫。就是藏得很深，难以言表的那种。所以他现在刀枪不入，也从不让人走进他的心。”
“不会吧。”姜晚柠心里有些许不安，她不愿对号入座代入自己，也认为宋衍不会到那种地步。
为了女人要死要活，不太可能。
他明明就是一种云淡风轻的表现。
“我听说他以前有过一个未婚妻，后来让前女友给搅黄了。他心里的女人，必定是她们之中的一个。不过那时候我并不在江城，具体的细节也无从知晓。”
姜晚柠觉得自己不适合再听下去了，便安慰了一句，“过去的事情，也没必要纠结太深，你只需要知道，他现在是你男朋友就行了。”
并非她有意隐瞒高佳音，她只是不想介入宋衍的圈子，只想着一个月结束，去过自己的生活。
可她却不知道，高佳音的心性之高，怎么会甘心做个工具人？
况且宋衍，一直与她相敬如宾，根本没把她当成过最亲密的爱人。
她做不到姚玫那样下贱，也不会自降身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