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衍却因为她这句话，勾了勾唇角。
“我要学坏，还用得着等他教么？”
宋家世代从商，宋衍从小跟着宋仲庭，耳濡目染，经历过的这种场合其实并不少。
这时贺尊朝他们走过来，笑眯眯地说，“姜小姐不必担心，宋总见过的大场面，可比贺某多多了，你看他也没学坏是不是？”
姜晚柠脸色一红，倒是显得她小家子气了。
不过贺尊叫的那几位美女，倒是对宋衍虎视眈眈地看了几眼。
贺尊瞥了一眼她们，训道，“宋总向来洁身自好，看不上你们这种的，都机灵着点儿，别自讨没趣。”
美女们立刻正襟危坐起来，不敢再造次。
贺尊继续说道，“贺某现在，在蓝夜讨生活，日后宋总还要来多多捧场啊？”
“蓝夜？”姜晚柠诧异道，他能在蓝夜做什么？
“我在给陈老板打工，是负责蓝夜总场的经理。”贺尊解释说。
说实话姜晚柠有点难以置信，陈歆韵怎么会收这种人做总经理？并且她有种错觉，贺尊之所以会去蓝夜，就是因为夜场小姐多。
后面又陆续来了几位老板，都是贺尊喊来的，结果就成了人人边上一位小姐，而宋衍身边坐着姜晚柠的局面。
他们虽然自己不上道，却对姜晚柠一口一个嫂子恭敬地叫着。
这种饭局，男人们聚在一起，自然少不了荤段子，但因为姜晚柠在场，他们也是收敛了许多。
姜晚柠坐了一会儿就坐不住了，她起身去洗手间透气。
姜晚柠一走，这帮男人就自在起来。
宋衍端着酒杯，闲适地靠在椅背上，对于他们之间的大尺度谈话，并没有表现出特别的反感，偶尔还会附和两句。
渐渐地开始有美女来给他倒酒，倒完酒就顺势坐在了他身边。
周围的老板们也都见惯不怪，男人么，没有几个不喜欢投怀送抱的。
“宋总。”美女娇滴滴地叫着。
宋衍勾着唇，晃着手里的红酒，说出来的话却是，“坐远点。”
美女的脸色僵硬一瞬，她望向宋衍，见他神色淡淡，明明也没有排斥她的靠近，可语气却是不容置否的。
她摸不准宋衍的心思，也不敢造次，便乖乖起身坐到了另一边。
这时候贺尊开了口，“早跟你们说宋总眼高，看不上你们，就非要往跟前凑。”
宋衍笑了笑，不在意道，“贺总也不必这么扫大家的兴，今天确实是不方便，家里管得紧。”
贺尊了然，姜晚柠在么，太过了大概回去得闹。
可他就不明白了，出来玩，为什么非得把家里那位带上，一个人来它不香吗？
姜晚柠在外面却碰到了陈歆韵。
她有点意外，这种时间，陈歆韵不是应该在蓝夜忙着吗？
陈歆韵脸色很红，旁边跟着两个男人，一个年过半百了，一个年轻却满脸横肉，两个看起来都不是什么好人。
就在姜晚柠犹豫着要不要上前打声招呼的时候，陈歆韵看见了她。
“晚柠。”她叫了一声，然后朝着姜晚柠走过来，脚步有些虚浮。
陈歆韵这一走，那两个男人立马跟了上来。
陈歆韵一边笑一边高声说道，“宋总在这儿谈生意？带我去打声招呼。”
她这一声宋总，成功让那两个男人停下了脚步。
姜晚柠立刻意识到，陈歆韵遇到麻烦了。
“宋衍在隔壁包间，我带你过去吧。”她说着上前挽住了陈歆韵的胳膊。
陈歆韵捏了捏她的手，低声说，“我被蒋序波暗算了。”
年过半百的男人走过来拦住了她们，他带着疑声问道，“宋总真在里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