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脸一红，他分明是故意的。
这才坐多久？
“看来你要去看医生了，身体不太行啊。”她靠近，伸出手。
“等等。”
她收回手，讥笑，“你不会害羞吧？”
“里面也要脱完？”
宋晏欢脸颊烫得厉害，勉强镇定，“你是暴露狂？”
明显是让他脱外面啊。
荣洵还是靠在沙发上一动不动，几缕发丝垂下来挡住了视线，他吹了口气，桃花眼里满是说不出的勾人。
“我得先说清楚，朋友之间吧，脱个上衣没什么，但要让我脱裤子，这孤男寡女的，传出去对我名声不好。”
呵，反将她一军。
“只要你不说，谁都不知道。”她咬牙。
“那可说不一定，万一你觊觎我呢？”
宋晏欢深吸一口气，“就这样吧，不用脱了。”
“那不行，我要为艺术献身。”说罢他直起身，手上似乎还有动作。
“你有病？”她扔下画笔，究竟是她玩儿他，还是他玩儿她啊。
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人这么讨厌。
“开个玩笑。”荣洵停下，微笑。
之后他没再作妖，偶尔她洗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，除此并无人开口。
画到一半，她停下笔，起身从他面前走过，檀香味从鼻尖拂过。
“休息会吧，你可以动了。”
荣洵起身，走到她身旁，半蹲下。
她正坐在书架前的地上找书。
宋晏欢侧身准备站起来，面前骤然出现一堵肉墙，脸差点贴到他的腹肌，她吓了一跳，“你干嘛？让开。”
心脏“怦怦”地跳。
荣洵没动，逆着光，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，只听见他有磁性的声音在耳际回荡，湿润的气息羽毛般扫在耳廓。
“小渣女。”
？？？
“你吃错药了？”她想站起来，又被他按住。
“明知道我喜欢你，还吊着我不给个准信，不是渣女行为吗？”
她一僵，心中有种被人揭穿之后的羞耻感，甚至忘了推开他。
荣洵舔了舔嘴唇，宋老太太果然没说错，宋大小姐看上去眼高于顶，实际上只是个谈恋爱都不会的白痴，言语周旋她在行，但你跟她打直球，她反而没招了。
因为从小到大就没人跟她这么直接过，大都是拐弯抹角，弯弯绕绕的心思她懂，但这么率直地问她，不在她的承受范围内。
就连宋祯祥，也是玩心机的高手，并不会直言不违。
他在她耳边吹气，“嗯？”
宋晏欢强迫自己冷静下来，不如就趁这个机会，说清楚？
她可不会被人牵着鼻子走。
“我怎么知道你喜欢我？你告过白？”仅仅几秒，宋大小姐又恢复了高高在上的神色——如果忽略她抠住书本的手的话。
他嘴角勾起，目光都带着笑意，“钱包没打开看？”
宋晏欢顿住，瞬间明白，那钱包是他故意扔下的。
“什么钱包？”
荣洵不管她的装傻充愣，自顾自说道，“按照你的人品，不应该没打开啊。”
“我人品怎么了？”她气得不行。
他垂眸，敛住神色，忽然伸出双手搂住她的腰，一把往自己怀里带。
鼻尖撞上他的肌肉，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，宋晏欢脸上爆红，“放开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