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乐芙不可耽误学业,谢乐芙本来高高兴兴出来游玩的计划全都泡汤了。谢乐芙本还想拉着谢希暮一块听郝长安讲课,被谢识琅阻挠,留谢希暮与他同车。总算到了汤山,因为随行圣驾的朝臣不多,赵启便让行宫为每个人都准备了宫殿,殿内都备有汤泉。其实宫殿都是大同小异,偏谢乐芙是个爱攀比的,非要跟着谢希暮来她的宫殿参观。“我瞧比我那处还小些呢。”谢乐芙哼了声,小钊牵着大黄跟在后头提醒:“二姑娘,咱们也该回去收拾行囊了。”“急什么?”谢乐芙回头瞪了眼小钊。谢希暮笑笑,吩咐阿顺跟着小钊先帮谢乐芙去收拾行囊,自己则陪着谢乐芙一同闲逛。“听说这次官家是要哄着贵妃才来的汤山行宫。”谢乐芙啧了两声:“咱们贵妃娘娘可真好命,得官家如此爱重。”谢希暮语气平淡:“说什么好命不好命,都是仗着旁人恩宠罢了。”“你这话说得怎么跟郝长安一样?”谢乐芙颇为不解,“那可不是一般人的恩宠,是皇帝,后宫三千佳丽,咱们官家只取一瓢饮。”“呵。”对方连笑了两声,意味不明。谢乐芙懵了,总觉得谢希暮笑不及眼底,反而给人一种嘲意,“你笑什么?难道我说得不对吗?”“没什么,只是觉得妹妹的想法很有童趣。”谢希暮垂下眼皮子,“时候不早了,妹妹不回去休息吗?”谢乐芙不明白谢希暮怎么就开始赶人了,自己实在也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,忽地,身后传来一声惊吠。“汪汪汪!”她们齐齐转身,只见大黄身子蜷缩在泉边,痛苦地捂着前爪,叫声撕心裂肺。“大黄!”谢乐芙连忙将狗抱在怀里,“这是怎么了?”晓真方才就在旁边,看得真切,“方才大黄好像将爪子放在汤泉里。”谢乐芙没想别的,拍了下大黄的肥臀,“你这小畜生,是不是又乱吃什么东西了。”谢希暮扫了眼汤泉,继而眸底微动,看向晓真,“去请个大夫来,再打听朝臣家眷的宫殿是谁提前分配好的,这次随行的都有谁?”晓真心领神会,连忙告退,“奴去问问。”二人将狗抱在椅子上,谢希暮让谢乐芙别碰大黄的爪子,去外头的井水里舀了一盆子井水,而后给大黄洗了洗爪子,狗的嗷叫才轻了些。晓真是隔了半个时辰才回来的,带来了一个大夫,是随行给朝臣及家眷看病的,给大黄开了些药。谢乐芙一直陪在里间。晓真则将谢希暮拉到了偏殿。“奴去找了萧将军,将军查到是随行内官按照官阶分配的宫殿。”这倒是没什么问题,可谢希暮可不相信事情这么简单。“然后呢?”“不过……”晓真压低了声音:“三皇子的一个婢子向内官打听过官眷的宫殿。”三皇子……谢希暮牵起了唇,“**。”“将军一直留心了**行踪,发现这两日她私自见了乐安,托人制了一种触碰便能毒至五脏六腑的药,唤山海销,就算是太医诊断,都诊不明白。”晓真提议:“要不要告诉丞相?”谢希暮笑盈盈按住她的手,“权当作不知道。”晓真愣了,“那……”谢希暮眼波流转,“大黄是受我连累,咱们去看看吧。”暮色苍茫,谢识琅陪官家用完晚饭才回了宫殿,本想问谢希暮住不住得惯,不想先撞上了谢乐芙。“什么破汤山,那汤泉是不是没换过水啊,脏死了。”谢乐芙气得踹了下椅子,大黄趴在她脚边哀鸣了声。谢识琅蹙眉,“你怎么来了?”谢乐芙哼了声,抓住谢识琅,“二叔你可得给我做主,不对,是给谢希暮做主。”听到后者的名字,谢识琅顿了下,询问:“她怎么了?”“这行宫里的奴才是如何分的宫殿,该不是把最差最脏的殿宇分给了谢家,今日大黄不小心用爪子蹭了下那汤泉,险些没了狗命。”谢乐芙委屈巴巴地抱着狗,“一定是那水脏,害得我大黄还挨了大夫好几针,二叔你赶紧给我们换了吧。”谢识琅抿出不对劲,先让谢乐芙回去,随后让阿梁去打听此事。*夜已深,美人坐在铜镜前梳发,晓真越想越生气,哼道:“姑娘,那**是真想要您的命,从前是郡主就算了,如今就是个侍妾,还敢害您,她当自己是狐狸有九条命吗?姑娘,只要您一声令下,属下就去要了她的命。”谢希暮反而笑得愉悦,起身吹熄了两盏烛火,“我可不舍得要她的命。”晓真皱眉,只听女子慢悠悠道:“去准备准备,我要下水。”晓真一惊,“姑娘!您明知道水里有山海销,那可是要人性命的!”美人低眉浅笑,瞳仁间淬上愉悦,“要人性命?听得我都有些兴奋了。”“……”屏风内,云蒸雾袅,谢识琅匆匆赶来,晓真却拦住了他,说谢希暮在里头沐浴。谢识琅闻之一震,焦急地将殿门